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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季丨李由带上音乐,十八岁出门远行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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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复旦人周报复旦人周报

写下这篇稿子的时间是在宿醉后的第二天飞机上,飞机带着轰鸣声穿过云层,头脑里还残留着未消尽的微醺。昨晚给在复旦最好的朋友之一过了生日,和一群朋友一起,吃饭、唱歌,五月天的《干杯》、陈奕迅的《最佳损友》、beyond的《大地》,唱到喉咙沙哑、杯盘狼藉,似乎只要我们处于这样张扬而放纵的状态中,所谓“大学青春”的火苗便可以再燃烧得长久一点。

我在给新闻学院影片创作的主题曲《如初》中留下了这样一句自评:“我从来不是一个理性的人,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李姓’的人。”当然啦,这个谐音梗玩的很烂,但我觉得还是比较准确的描述了我的性格类型——

很多时候,感性会代替理性成为我做很多事情的驱动力,或者换一个词,叫做“热爱”。

在昨天和朋友们纵情高歌的夜晚如此,在音乐生活中亦如此。

李由

编辑

张凌怡

本文约字,预计阅读时间7分钟

01

关于和音乐缘分的回忆

年,高一的时候我加入了人生中第一支乐队,和普遍大我一级的学长学姐们一起排练汪峰的《我爱你中国》。当时的契机纯粹是因为那支乐队缺少一个主唱,而我恰好跟他们想要的风格类似。懵懵懂懂的我被学长们carry了学校的一整个艺术季,磕磕绊绊地完成了这首《我爱你中国》。

当时尚未形成真切的有关于“玩音乐”的实感,究其原因还是在于自己属于一个被动参与者的角色;但第二年,当学长们都纷纷升入高三退队复习之后,霎时间我成了这个乐队的“扛把子”。“那,扛就扛吧。”我心里想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咋就能扛得这么痛快这么乐意呢,总不能是心头那一小撮归属感在作祟吧。事后才明白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好疑惑的,玩音乐多爽啊!

于是忙碌的招新开始了。我拉上了我的好哥们,在学校里贴海报,求爷爷告奶奶地在QQ空间请求帮转,后来还找上了学校的广播站,以至于第二天整个学校都知道我们还差一位贝斯手了。人是齐了,但是关于首演唱什么歌这件事一直充满分歧,有人想唱痛仰、有人想唱林肯公园、还有人想唱苏打绿。在一所小城市高中里能凑齐会弹乐队几大件的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希望大家在音乐风格上都能保持统一,那更是难上加难。抉择的重任落到了我的头上,但我听歌实在太杂,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一次夜跑中,我听到了当年还未上映的《后会无期》刚发布的主题曲——朴树的《平凡之路》。简单的编曲,重复的旋律,带有一种强烈的公路感,我感到自己被它所召唤。

后来,我们乐队穿上了特制的荧光队服,站在新修建的校区操场中央舞台上演唱了这首歌,带有一些自主的改编。在演出时,这首歌已具有一定知名度。于是当音乐响起时,观众也传来了海浪一样的回响。我的感受就像是,舞台变成了甲板,源源不断地波浪从船下向外播散开去,当下我对自己说,就做一名船长吧。

02

年轻的朋友们,一起合唱吧

对于刚进入大学的朋友,我诚挚地推荐他们参加一下合唱比赛以及排练。可能有很多人会觉得,这跟学习没有关系,也并不能产生什么实质性奖励,很难有动力去参加。但我的个人体验是,合唱比赛这件事过去了之后,曾经那样一段为了一个比赛去用心准备、和身边的朋友们一起没有顾虑地努力的日子,是宛如伊甸园一般自在快乐的时光,是对于大三大四的同学来说难以设想的一份惬意。

常看演唱会、音乐节的朋友们可能会有这样的体验:合唱带来的情绪感染力是一个人唱歌所不能比拟的。想象一下你在五月天的演唱会中,你跟台下的几万人一起唱《突然好想你》,会被感动到飙眼泪吧。

合唱的魔力在于,当你置身于人群当中,你一个人的情绪会被放大成一群人的情绪,而这群体的情绪又将笼罩着你,把你感染。我觉得,人在大学里是需要体验到这种来自集体的感动的。

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学院比赛选唱的歌曲是《乡愁》与《想你的天》。《想你的天》对于女高音来说是很有挑战性的曲目,我们精益求精的指挥老师要求她们唱出“掀翻整个正大屋顶的头腔共鸣”。最后我们超棒的女高音同学做到了。

“春风,扬起你我的离别;夏雨,打湿孤单的屋檐;秋夜,飘落思念的红叶;冬雪,转眼又是一年。”

当年是离家的第一年。这四句唱毕,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我强忍着,直视刺眼的灯光,和大家唱第二段。后来我们得了第一名。

另一次刻骨铭心的合唱发生在我们大二那年的军训。最后的汇演需要每个班级出一个节目,我们班级选择了合唱《国际歌》。对于我们始终贯彻着“卓越为公”这个slogan的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来说,这是很适宜的一个选择。

在大家一起排练之前,辅导员为我们讲述了《国际歌》背后的故事,那段惨烈又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故事。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这种强大的共情能力和感染力也触动了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排练得异常卖力。虽然最后没拿到什么好名次,但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在军训结束后的东区男生澡堂,一天晚上,某位同学在洗澡时哼哼起了国际歌,就像是点燃了一个个火苗。澡堂里不同的角落传来了一个又一个加入这首歌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澡堂子里《国际歌》的齐声高歌。

03

写歌,表达最真实的自己

其实早在高中时期,我就有开始自主地写一些简单的词和曲。后来学习了吉他,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得心应手起来。但出于学习压力,始终没有认真地将其付诸执行。在复旦大学,对我来说幸运的事是碰见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和一些在音乐上颇有造诣的大佬们;我在他们的影响下也开始写出自己的作品。

聚焦少数群体的《百万分之一千》、讲述孤独与梦想的《如初》、还有执拗的《那先生》。对我来说,在大学这个阶段写出了这些作品,虽然不觉得知足,但是我觉得这些歌曲诚实地表达了我自己。

在音乐的创作上和歌曲的演绎上,我曾经会陷入一些技术主义的窠臼中。我会觉得套路的和弦、顺畅的旋律毫无价值,往怪里写、复杂里写才算是创新的体现。但后来我慢慢觉得,作为一种主观层面欣赏的事物,音乐创作的出发点还是应该归结到人的感受上来,你希望别人对你的音乐产生怎样的共鸣、怎样的感受。

在这个时候,我认为表达是最重要的。音乐水平有高低之分,但被音乐感动的体验没有贵贱之别。只要音乐人作出忠于自己内心的表达,那么我会觉得他作出了(至少对他自己来说)有价值的东西。

04

毕业了,记得带上复旦给你的光

对于复旦的原创音乐氛围,我始终认为在全国各大知名高校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不仅我们校内有着培植原创音乐人的组织、活动和比赛,复旦人在校外也能在各种活动中展现原创音乐人的风采。

近的来说,今年被推上人民日报的雷智超杨圣荣的《回答》,还有新院邓智友的《小小宇宙》,都是很优秀的作品;远的来讲,每年的毕业MV与毕业晚会一众原创歌曲,比起其他学校基本都是用已有旋律重新填词的操作来得要良心得多。

《少年又远方》,年复旦大学毕业MV歌曲,在我大一下学期的那年暑假给我带来了情感上的震撼。哪怕是在三年过去后的今天,我也认为年的毕业MV歌曲是除今年以外最好的一首,可能带有些先入为主的偏爱,但《少年又远方》的副歌着实给我留下了很深的感动。在那个我刚刚对复旦产生了一些归属感的夏天,用这样一首歌把我们、复旦精神和复旦度过的岁月交织在一起。我当时对自己说,我希望在我毕业的那一年,留给我们这一届的这份感动是由我来完成的。

幸运的是,三年之后我跟我音乐上的好伙伴牛佳钰、邓智友实现了这个愿望,完成了一首让我们都很满意的歌。这首歌带有一些全新的角度、全新的风格,或者说它从创作出来最开始的目的除了带给大家毕业的感动之外,就在于希望突破原有毕业歌曲抒情歌的风格,于是我们完成了这样一首歌。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对于我来说,这首歌最大的意义在于告诉我们每个人:嘿,你看到了复旦带给你的光环,可你不要忘了,你也给复旦带来了光环。即使毕业了,也要作为一个有光的人,继续前进。

05

带上音乐,十八岁出门远行

这篇文章的标题来自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一部在我的十八岁之前给了我长足震撼的作品。主人公十八岁踏出家门,遭受了种种离奇与屈辱的事件,被现实的当头一棒击碎了所有稚嫩的幻想。

在我未曾“出门远行”之前,我也曾深深着迷于那种置身公路之上的生活,期待又抗拒着眼前眼底尽是荒凉与荒诞的命运,害怕背包里的苹果被无形的大手洗劫一空。而四年之后的今天,纵使曲折、变数、不安、复杂这些新老面孔犹如乘客一般纷纷上了我的车,但幸运的是我的苹果们都还在包里。那些我从心底里满溢出来、捧在手心里的音乐,仍旧在未尽的道路上,陪着我一路远行。

原标题:《毕业季丨李由:带上音乐,十八岁出门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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