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血症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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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驿故事轩穿过森林是什么原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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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之恋(续)

“婚外恋?讲讲吧。”我逗着他。

“你知道她是谁吗?”他的眼神变得迷离。

“不知道,我认识吗?”我想男人都很花心。

“是你,小瑨。”他盯着我说。

没有丝毫的惊讶,我撇着嘴笑了笑,“是不是你觉得生活太无聊了?”

“是真的,你和我的老婆不一样,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为何要和她结婚?”其实这个问题多余。

同事们都知道,他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她的父亲有强硬的后台,他也因此进入了仕途。

“也许是人的欲望,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欲望,年轻时因为觉得事业比爱情重要。”他委婉回答了我的问题。

“能和我结婚吗?我知道你现在生活也不幸福。”

听到这话,一种烦乱的情绪表露出来,像是被人揭开了原本想掩盖的伤疤。

“你能带给我什么?”我挑衅着问。

“我能给你地位,将你从僵滞的生活中救出,能让你卸下心头所有的包袱。”他并没有受我情绪的感染,依旧沉着冷静。

想到这个男人,一定在心里无数次琢磨过这种场面的较量,心里便有一种被人设套的感觉。

“我不会背叛我的丈夫。”我坚决的回答。

“但你带不给他幸福,你应当给他追求幸福的自由。”

这是我对婚姻内疚的根源,我和丈夫结婚八年多了,就在结婚的第二年,我怀孕了,预产期算下来竟是大年初一。这新年的礼物,让我们整整期待了十个多月,可就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医生在例行检查时告诉我,孩子已经胎死腹中。就在前一天,我还感觉到他在我肚子里伸胳膊踢腿。婆婆和公公正在家忙着贴对联、包饺子,准备了一大堆婴儿用品,还摊在床上。远在老家的母亲,煮了一大筐我爱吃油酥麻花,特地买了猪蹄,等着我过满月回家。

可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婆婆和公公撕下了还没粘牢的对联,母亲听到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晕过去了。医生叫来家属,“你们要有所准备,产妇的身体很虚弱,她有严重的败血症,无法进行手术,但要生下一个死的胎儿,不是件容易的事。”

母亲几经转折,从老家赶来了。看到躺在病床上呆呆的女儿、叹气的公公、哭诉的婆婆,她用一惯的坚强说,“救大人要紧。”

值班的医生又换了一茬,谁也不想在大年初一,接生一个死去的孩子。母亲找到院办,无奈之下妇产科的主任为我接生,几近绝望的我,有好几次想放弃努力。母亲陪着我,她只说了一句,“孩子,你要给妈争气。”这一句话,让我徘徊在死亡边缘的灵*,猛然复苏。

母亲艰辛的一生,像无声的动画,在我脑海里一幕幕放过。为了圆十年文革无法实现的读书梦,她嫁给在外工作的父亲,一个人挑起瞻老顾小的重任;为了支付三个上大学孩子的高昂学费,她做起摆地摊的生意,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如今该是我让含辛茹苦的母亲减轻重负的时候,还有弟妹正在上大学,我如何能轻易放弃。

我从死亡线上走了过来,医生们都说我很幸运,但我心里明白,是母亲坚强意志拯救了我。但上帝并没有放过幸运逃生的我,因为大出血我被摘除子宫,我永远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病愈出院的我,无法接受这双重的打击。我躲在家里,舔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哭泣埋怨,甚至又无数次想到轻生。

母亲每日陪着我,给我讲她认识的人各种各样的坎坷经历,但我依然无法自拔。父亲只说,“时间会治好一切伤痛。”

母亲没有再陪我流泪,她重重的掷给我一句话,“你要不自己站起来,谁也救不了你。”又一次,我将自己从一种自怜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依旧凭借母亲不屈的意志。我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奉献给工作。只是面对丈夫有着愈日俱增的歉疚。

无数次的想,爱一个人就应当让他幸福,我无法给他完整的家庭,应当离开他。但结婚八年来丈夫对我的爱始终如初,无论我心情郁闷时表现的多么刁蛮,他从不说过一个抱怨的字眼。我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我将如何面对生活,他像疗伤的药膏,一次次救治好我撕裂的伤口。

吴冠颉了然这一切,我把他当作朋友一样,吐露所有的心事。是因为我几乎没有朋友可说,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个对官场感兴趣、充满野心的男人,他不会对我的故事说长道短。

“先生你们还要点什么?”服务生的问话,让我回到现实。

眼前的盘子已空空如也,我居然不知不觉,吃下一大份意大利面。我看了看吴冠颉的那一份,他几乎未动。

“两杯咖啡。”他向服务生说。我注意到他的脸,有些发红,“对不起可能伤害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他没有看我,低着头说。

“你是不是觉得,撕开别人伤疤很过瘾?”我依旧充满怒气。

“你进厂十年来,我一直在默默的喜欢你,我还记得你第一天报到时侯,穿的衣服留的发式,只可惜我当时已经结婚了。”他没有理会我的挑衅。

“为何要现在说呢?”我无法相信他的话。

“因为林子鹭,他的死让我醒悟,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我们应当走出自己的牢笼,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给任何人也带不来幸福。”

“至少你能逃出牢笼,我能带给你幸福。”

“你认为这可能吗?”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妻子早就想和我离婚了,她不想再忍受无爱的婚姻,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和她结婚。”

“这可是你自己酿的苦酒,任何收获都需要付出代价。”我在心里默念。

他继续说着,“我一直没有答应,为了孩子我不能因为自己当初的虚容和贪心,毁掉下一代幸福。”

我开始意识,自己并不了解这个表面充满权利和欲望的男人。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没有了那种虚荣的自信,代替是一种揉杂着痛苦和无助的眼神。

“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只要我们不离婚,孩子就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我们之间的冷漠和做作,又如何能逃过一个天真孩子的眼睛。我偷看过她的日记,她比我更认识到我们夫妻之间的问题,她甚至还写到,有一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但她看那个小朋友很快乐,因为无论她是和爸爸在一起,或者是和妈妈在一起,爸爸妈妈都总是笑呵呵的和她说话。而她的家经常是沉默的,没有笑声。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也能笑呵呵和她相处,她愿意让我们离婚。”说到女儿时,我看到他的眼睛开始发红,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刚才坚硬的心有些感动。

“你愿意帮我逃出牢笼吗?”他抬起眼神看着我问道。

“为什么选择我?”我一时找不出别的措词。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经常去你们单位就是想看看你。”

“可我们没有共同点,人说物以类聚,似乎没有道理。”

“你就像刚出校门时的我,真诚而善良,沉静而敏感。只是我太急功近利了,选择了自认为是捷径的仕途之路。很多时候,我想做回自己,但人在江湖,由不得自己了。在夜深人静卸下所有的面具和枷锁,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你。”

所有处在官场的人,我时常想他们,是否能够在权利和欲望面前分清黑白是非。但现在吴冠颉,让我重新看待这些穿着盔甲和戴着头冠的男人世界。

“可我讨厌做官的人。”

“我会做给你看的,让你消除对所有做官人的偏见。”

我无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只会在这个话题里越陷越深,而我因为林子鹭葬礼带来的虚无感触,又因为这不期的约会,变得异常混乱。

“我该走了。”没等吴冠颉挽留,我便冲出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我依稀看见,他立在酒店门口的茫然神态。

未完待续,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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