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背包客”已经在中国形成一种文化。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他们或是在寻找某种心灵的慰藉;或是为了一种洒脱的生活方式,但终究他们是快乐的。
无论生活在城市,还是乡村,大家都一样,向往着他乡。硕子也是。
硕子的老家在徐州沛县,就是那个出了个汉高祖的沛县。
毕业后,他不想回家,便找了一家日资的摩托车厂打工。后来,他又去了印刷厂当工人,都没干下来。赶上无锡影视城群众演员,他又在剧组待了一阵子。后来,那部电视剧播出时,硕子还指给我看他演的是哪一具死尸。
他不甘心就这样下去,梦想着在无锡这个二线城市扎根下来。他日复一日地努力工作,终于在演了最后一场死尸戏后,淌下了两行倔强的眼泪。
那部戏,硕子一直演死尸演到杀青,但只得了很少的劳务费。再后来,走投无路的他,决定回到沛县农村老家。
硕子表哥在沛县县城开了一家婚纱摄影店。他邀请硕子到他那里帮忙。那是个生意一般的店面。硕子在里面搬搬道具,偶尔跟着大家出去外拍,日子过得麻木且无趣。平时,硕子也不爱出去玩,也就在店里看看杂志,修修图片。
在婚纱店里没什么事,硕子就是看图,各种图,自然风光、人文地理、江南里弄、西北荒漠……这段时间,硕子慢慢对照片里的世界开始有了强烈到达的欲望,就开始浏览网络上各路攻略、去书店查找各类书籍……
三个月后,他辞了摄影店的工作,在街铺后面老巷子车行里买了一辆N手山地车,准备骑行中国。那车也就是硕子能买,面相真的不入鄙人我的眼,除了铃铛不响,其余哪儿都响。
硕子的第一次骑行花了6天时间,横穿了江苏省——从沛县出发,全程.8公里,途径宿迁、淮安、扬州、镇江、常州,最终到达无锡。这一次的骑行,成为硕子精彩人生的开端。
在无锡打了一个月短工,买了一张去拉萨的Z开头火车票。第一次,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火车要开两天两夜,夜晚,车厢里,有的是天南地北的呼噜声,是那分不清是什么牌子的泡面的味道。
硕子掀开帘子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留给人乏力的困意。当硕子在此睁开眼时,火车已经驶进一马平川的大草甸子,列车两旁没有高楼,没有密集的住宅,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不时还有几只羚羊跳跃,或几只野兔旁若无人地优雅散步。
刚好,列车上播放着歌曲《青藏高原》,不知怎的,硕子听着听着竟然眼泪流了下来。这种感觉很难用文字清晰地表达出来,只有你亲身去一次西藏,才会明白那眼泪当中包含着的是何种情绪!
硕子在西藏待了半年之久,后来因为他姐姐结婚才回江苏的,导致硕子家人以为他被骗进了传销组织。
常听人说,旅行有瘾。在硕子身上,我找到了佐证。自那以后,硕子的脚步便没有停下,硕子从骑行开始,后来是“绿皮*”,再接着就是徒步的“背包客”。他的背包旅程没有结伴而行的“徒友”,也没有“青旅”,只有一只包,一个斜躺在地上的孤影。
硕子曾从大理徒步去过香格里拉,又不止一次徒步到安徽登顶*山。当我们这些人正在纠结要不要报旅行社组团旅游时,他已经一个人从茫茫戈壁滩返程。
硕子很喜欢独自一人上路的日子,也很怀念那些无数个在荒野中露宿的星空。我不止一次和硕子聊到旅行的意义,可每次他都默默抽上一支烟,笑着不说话。直到后来听了大冰的那首《背包客》,我似乎有些读懂了硕子的这几年。
后来,我试着循着硕子的路线,把那些地方重新走上一遍。
最终,我没有勇气像硕子那样,背上包,一个人,走着去。去西藏时,我差点因为高原反应就“留”在了那里。后来,硕子开玩笑说:“你尘缘未了,佛祖还不想收你。”
上次和硕子相见,还是去年冬天他从拉萨回无锡看我。一眨眼,今年的冬天就快过去了。硕子现在还在各地行走。他的上一次朋友圈更新是在丽江古城。大概这会儿他正在那里的山坳坳里仰望星空吧!
朋友,如果你还年轻,如果你此刻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那么,你大可以背上包,试着走出原地,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给自己来一次心灵的逃亡。你准备好了吗?
摘自
青红《我偏爱少有人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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